正覺的反思

正覺的反思(3):正覺同修會的「封建制度」

 

上兩篇文章,討論正覺同修會為了在大陸地區弘法,借出家比丘釋惟護出版《壇經注解》一書(上下冊)。 《壇經注解》出版後,釋惟護竟然在得到其師父給予特殊待遇後,脫離正覺同修會,另投他師。 此事件,不單是一個佛教團體造假不實的行為,更令人質疑正覺同修會斷我見與明心的含金量,以及蕭平實導師對人對事的判斷力。

 

被正覺上下尊奉爲「什麽都知道」、「對人對事判斷精準」的三地菩薩蕭導師,居然被一個他信任的明心弟子背棄,已經讓人深感諷刺。 更諷刺的是,據知釋惟護離開正覺是因爲他根本不想與正覺同修會有任何瓜葛。

 

之前的兩篇文章,引來正覺學員的各種揣測。 蕭導師甚至公開呼籲弟子不要去搜尋文章來閲讀,並認為文章與某出家人有關。

 

蕭導師在公開場合說文章與某出家人有關,顯然對自己的判斷非常肯定。 可惜,這個判斷如同他當初對釋惟護的判斷一樣,完全錯誤。

 

不知蕭導師這個自信滿滿的猜測是來自定境所見還是護法神,又或是純粹推論? 若是前者,那再次證明蕭導師的「異能」準確度有限。 若是後者,蕭導師的思維模式似乎極度簡單,又過度自信,才會如此武斷。

 

與許多正覺學員一樣,筆者曾經深信蕭導師慈悲睿智,對人對事的判斷絕對正確,不容置疑。 在正覺的這些年,筆者接觸過很多內部人士,聽過他們的真實想法,也看過很多人與蕭導師之間的書信來往。 從不同人身上得到的資訊,令我逐漸對蕭導師的幻覺逐漸破滅,同時對和正覺會內流傳的各種「神話」產生質疑。

 

在正覺被蕭導師誤會冤枉的絕不是一兩個人而已。 蕭導師判斷事情,往往是根據某些人的片面之詞,然後在不與當事人當面對質,厘清事實前,便認定是非。 有些人因此被列入黑名單,有些人驟然失去職權,有些人的升遷被延遲,有些因此在公開場合被蕭導師責備。

 

這些被冤枉的人,很多都是對正覺付出良多,對蕭導師盡忠敬仰的「好弟子」。 蕭導師可曾想過,一個人被自己的同門出賣誣陷,被自己敬愛的師父冤枉是何感受? 這種事情一再發生在全球唯一正法團體,全球唯一的三地菩薩的身上,到底意味著什麽?

 

就像這次蕭導師對洩密者身份的錯判,筆者懷疑正覺內部的人,大多是無條件信任蕭導師的判斷,而蕭導師本人恐怕也不會深究自己是否冤枉了弟子,更不會爲此感到一絲慚愧內疚。

 

據知,釋惟護公然「背叛正覺後,蕭導師還派人嘗試與他協商。 如果一個已經被列為「叛徒」的人,蕭導師尚且要嘗試挽留,而許多忠直善良之人,反倒被誣陷被責備被懲處。 難道說,蕭導師在乎的只是正覺的弘法大業,對説明他成就大業的人,只當作一枚棋子,並無真正關懷愛惜之情?

 

前兩篇文章發表後,蕭導師除了呼籲弟子不要去搜尋文章來閲讀,似乎還把筆者經由釋惟護事件所提出的方方面面的質疑,高度簡化,理解為筆者不滿他回饋捐贈鉅款的「大護法」的做法。 鼓勵自己的弟子不去正視批評,並且扭曲文章內容,是否想讓弟子覺得筆者提出的質疑,毫無價值? 是否害怕正視批評會讓更多人對正覺的做法存疑?

 

倘若胸懷坦蕩大度寬容,對外界和內部的質疑針砭,豈不應該一一拿出來與弟子分析分享,反省一下正覺是否一直漠視學員的真實想法,是否真的有應該檢討糾正之處?

 

對於釋惟護事件,雖然蕭導師沒有對弟子隱瞞,也暗示自己被高地菩薩責備。 但是,蕭導師的這些話,最多也不過是一種委婉含蓄的認錯,並不是一個法主一個師父,對事情處理錯誤引申不良後果之後,鄭重的道歉懺悔。 蕭導師也沒有解釋自己爲何會看錯人斷錯事,整件事情錯在何處,為何不如法不如理;為了避免同類錯誤發生,正覺上下以後應該如何修正對人對事的判斷。

 

謙虛正直的人,面對批評必然懂得反躬自省。 睿智賢達之人,處理事情必有前瞻思維,而不是等到出現像釋惟護事件這樣的醜聞之後,才出來說一些打圓場的話。

 

難道一名三地菩薩從無運作僧團的經驗,也不懂世態人心,竟然要等到出了大紕漏,要高地菩薩出面指正,才懂得改變自己的做法?

 

釋惟護絕不是蕭導師看錯的唯一一人。 正覺內部有不少無德無能或有能缺德之人手握大權。 他們的夜郎自大,傲慢武斷,長年纍月下來對正覺造成的傷害遠比釋惟護大得多。 而這些人都是蕭導師欽點的人。

 

有管理經驗的人都知道,一個團體的風氣制度必然忠實反映其最高領導的人格心態。

 

正覺上下很多人的説話風格、教學風格、推廣風格、尤其是寫作風格,都仿效蕭導師,就差沒出版一本平實導師語錄供大家拜讀研習。 如果正覺的弟子德行有虧,蕭導師打算如何敦促教導? 如果正覺上下視蕭導師為楷模,蕭導師自身的思維心態不改變,又如何督導徒眾?

 

歷年來,蕭導師委婉承認自己的過失,都是因爲高地菩薩或護法神的責備。 似乎若沒有「外來」的責備,蕭導師本人從不覺得自己統領正覺的方法心態有任何需要反省改善之處。

 

這種對自己高度的自信,到底真的是因爲三地菩薩已經人格完美到了無可挑剔之處,還是一個人因爲禪定的能力,看到過去未來的各種影像畫面,又似乎能夠與佛菩薩護法神直接間接「溝通」,所以便放棄理性的思考抉擇?

 

促使筆者揭發正覺內幕的,其中最大一個原因就是我與身邊的人都深切感覺到,正覺是一個極度愛惜面子,從來都拒絕鄭重承認坦誠面對自己錯誤的團體。 偶爾說說正覺有問題也不過是一些沒有實質的門面話。

 

或許有些人會覺得筆者對蕭導師的批評過於嚴厲苛刻。 可是越是擁有權力的人,豈不越應該接受輿論的監督和批評?

 

佛法團體難道就可以例外? 正覺一直批評西藏密宗騙財騙色,豈不知密宗的一些信徒,能夠利用宗教斂財騙色的根本原因,不是其雙修法門,而是人在面對宗教時的盲從迷信,和密宗標榜修證所帶來的利益是多麽誘人。

 

有大陸學員說,正覺在大陸聲名狼藉,如同過街老鼠。 筆者最初覺得難以置信,後來聽説蔡老師在親教師會議上也承認正覺在大陸的情況很糟糕,再上網路各個論壇瞭解一番,發現我正覺同門的言談粗鄙、蠻不講理,在網路上造勢猶如極權國家的政治宣傳,誇大失實。 歸根究底,大家都是沿用蕭導師的言論風格,將其發揮得更加極端化激烈化而已。

 

與正覺的宣傳文章恰恰相反,正覺同修會裏面,瞭解內幕又擅於審時度勢的人,心裏都清楚正覺絕不是一個清淨背俗的團體;事實上,正覺與中港臺許多宗教團體一樣,其制度比任何私人牟利機構更世俗更勢利。 當你深入權力鬥爭的風眼,突然有一天你會發現,在正覺你不是學習如何做菩薩,而是如何在朝廷為官。

 

把蕭導師的管理方式比喻做封建皇權,絕非筆者刻薄諷刺,而是借用正覺某些「老師」的比喻。 不止一個正覺的老師,為了替導師和正覺找藉口,一再把蕭導師比喻做需要權衡各方勢力的帝皇。 最初,聽者無心,認爲只是一個比喻而已,後來才頓悟,此喻其實是玲瓏剔透且看過太多內幕之人無心但由衷的評語。

 

一個猶如封建皇權的佛教團體

 

把正覺形容為封建制度,雖然不完全準確,但是似乎沒有一個更恰當中肯的形容。 這裏所説的「封建制度」,特色是權威專制、階級固化、權力分封、任人爲親等等,一下逐一説明。

這種制度是否合理如法,是否與佛陀 領導僧團的方式相同,請讀者深思。

 

權威專制:蕭導師對法對戒對制度有最高解釋權。 正覺早期三次「法難」後,一直以來都有學員甚至親教師公開或私下質疑蕭導師在佛法上和制度上的抉擇判斷,但是結果不是被漠視就是被否定。

因此而離開正覺的人,正覺一概當作福報不夠看待,而那些因爲種種原因選擇留在正覺的, 未必真的能夠認同蕭導師的解釋。 正覺的核心成員尊奉蕭導師為這個地球上佛陀的代表,是此世界的法主,是「什麼都通曉」的聖人,不管導師的做法要求如何不實際不合理,都只可隨順不可違逆。

正覺的親教師有些看似和藹可親法相莊嚴,但是他們私下捍衛蕭導師無上權威時,口氣權威強硬,似乎你倘若質疑蕭導師是絕對正確這一「事實」就是大逆不道,誹謗聖賢的罪人。

 

權力分封:封建帝制分封的是土地和土地的管轄權。 正覺分封的佛法證量,是號稱全球獨此一家的「密意」,以及與此掛鈎的權力和地位。 開悟的人,不管才幹經驗品德,都會得到掌管事務的權利,成爲特權階級。

覺不斷在臺灣和大陸各地開闢道場,此中需要大量金錢和人力物力。 為此,蕭導師用開悟回饋那些供養大筆金錢、替正覺在中國各省市建立道場的「大護法」,並認爲這種回饋理所當然。

據説,北京某位禪淨班師兄,捐了幾百萬人民幣,立即享有與蕭導師直接溝通的特權,一夜之間平步青雲,不用説日後自然會得到快速開悟的優待。

蕭導師一再辯護說增上班的學員裏面,不是每個都捐了三百萬台幣。 可惜這個解釋對下面知情者毫無功用。 錢的重要,有目共睹。 除了分封權力和聖者身份,蕭導師與封建帝皇一樣,最在乎臣子的忠誠。 愚忠在正覺是一大美德。 正覺裏面的一些明心菩薩,深知正覺的潛規則,甚至明言:上面叫做什麼就做什麼,絕無二話,絕對服從。 這些愚忠的菩薩之中,有不少人對上諂曲奉承,對下壓榨專橫,猶如電視劇裏面封建制度的蠻橫貴族。

 

階級固化:封建社會都是階級固化、上層下層尊卑分明的制度。

正覺的明心菩薩是一個特權階級,除非犯下重大過失或被舉發,無人敢隨意責備。 開悟不但與錢權掛鈎,開悟後還會被安排各種職位,掌握權力。 正覺的人事制度,一般不是按照個人的能力和經驗安排職位,重要的職位都只派給明心菩薩擔任。

獲得職權後,除非有嚴重的過失,不會撤換。 掌握權力的人可以徵集義工分派工作,換句話說,也即是有權力決定什麽人可以有纍積福報的機會。 基層學員爲了明心爲了纍積明心所需的福德,不敢得罪大權在握的明心菩薩。 不但不敢得罪,善於鑽營的基層和「下官」也會想方設法拉攏上位長官,以求一官半職、或是官官相偎互相照拂。

 

功利腐敗:正覺的明心與見性,以及權力和親教師的職位,都直接與福德掛鈎。 蕭導師和親教師經常公開強調福德的重要性,在書裏面明示暗示沒有足夠福德無法開悟,開悟後也會退轉。 一個渴望明心的人,會因爲這些説法,想盡辦法去獲得大福報。

正覺的很多人做每一件事都計算計較福報,比如,想方設法與明心的菩薩或者親教師結緣,打掃要選擇清潔佛龕或導師的辦公室,可以一個人攬著做的功德不與他人分享、甚至不自覺地斤斤計較自己有沒有虧損過多福報給他人等等。

佛經中的「無所得」、「三輪體空」在正覺無人談論,即使有,那也如同正覺自己掛在嘴邊的「轉依如來藏」,唯是空談。 大家有目共睹的是對證悟對福德極度強烈的執著,而且越是開悟的人越是有權力的人往往越執著。

儘管許多人善於為自己的行爲心態找藉口,但是在利益(福德功德)衝突的節骨眼上,人的私欲暴露無遺,用佛法和正覺的説法來掩蓋令人感到更加扭曲而已。

此外,正覺對明心菩薩的操守以及他們做事的能力和業績,沒有客觀評核的準則,也不存在賞罰機制。 蕭導師看重業績,下面的人自然懂得製造業績,反正都不過是一面之詞而已,端看當事人如何渲染。 一言蔽之,正覺的制度是權力導致腐敗的典型例子。 正覺的官場之中,會做人比會做事重要得多,公平公正不是重點,遠不如聽話和愚忠來得有用。

 

任人唯親:蕭導師寶愛弟子,尤其坐下的明心菩薩,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蕭導師今年公開說,有些菩薩跟他過往世因緣深厚、是他過去的眷屬,所以即使有人舉發他們的過失,他也不會處理。

像那位每次菩薩戒都對著遠來受戒的大陸菩薩大聲呼喝的助教老師謝子晴,因是導師前世的女兒,無人敢當面説她半句。 謝子晴老師不僅身居要職,是教學組的要員,還是正覺祖師堂的住持。 據説這位謝老師去北京時,曾經把一批當初出錢出力協助北京班開班的師兄師姐因小事大聲責駡。 拜其威德所賜,這些人最後都離開正覺。 這些事情,

蕭導師和明心菩薩們不是不知情,只不過大家沒想到蕭導師竟然公然袒護眷屬,以後又有誰敢批評正覺的皇親貴胄。 正覺的義工培訓一再訓誡學員不要自恃,不要以爲自己與導師過去世是眷屬就目中無人,這些教導如今想來無比諷刺。

謝子晴只是一個最廣爲人知的例子而已。 正覺裏面還有不少官威逼人、動輒拿腔作勢出言不遜甚至尖酸刻薄的「菩薩」,面對這樣高壓的統治階級,很多基層學員做錯一點小事都害怕得誠惶誠恐,忘了自己是免費提供勞力的義工。

 

後宮爭寵:在正覺,有權力委派重要職位的是蕭導師本人,而各組組長和召集人有權力徵兆義工委派下層職位。 有些領導確實知人善用,處事靈活有效率,但也有很多人,刻意把纍積福報的機會留給與自己關係良好的人,也刻意排斥自己不喜歡的人,不給他們工作機會。

如果你看過正覺內部的書信來往,有資格與蕭導師直接溝通的人,會往上推薦自己的親眷親信,明示暗示他們做出了什麽貢獻,同時也可以舉發某人的過錯,歪曲事實,抹黑誣告。 人才的管理應用是一個機構的命脈。 正覺的人事制度,欠缺合理有效的機制,更像是後宮爭寵,端看何人有關係有勢力,能夠左右當權者的決定。

 

密報系統:正覺多年來一邊大量培植明心菩薩壯大聲勢,為進軍大陸做後盾,另一邊則對學員,尤其是大陸學員,猜忌監控,生怕有人盜法或是竊取密意。

正覺各地被高層信任的領導,定期彙報身邊菩薩的狀況,對不信任的人,或者被舉發密告的人,還會刻意暗中查探。 至於正覺如何判定某人是否值得信任,那不外乎捐款和愚忠。

很多學員都不知道,自己一心求法,竟然因爲過去曾經在其他道場做事,或者其他原因,就被正覺標籤為「可疑人物」。 而其他同樣背景的人卻深受重用。 在毫無證據和準則的情況下隨意猜忌他人,絕非善業,大家私下對這種心態做法都感到羞恥。

更令人不解的是,蕭導師似乎對某些弟子出奇地信任,格外地回護偏袒。 筆者在正覺內部一次又一次看見正覺和蕭導師對人的猜忌和信任毫無理性可言,往往是道聽途説捕風捉影。

 

透明度低:佛陀法教正大光明,可是不知爲何一個標榜自己是正法的團體從上到下都神秘兮兮,如臨大敵,仿佛到處都是敵人要搞垮正覺。

內部大小事情都被列爲高度機密,禁止參與者向旁人透露。 以筆者所見所聞,正覺的秘密不但不被嚴守,反而被當作人與人之間互相籠絡拉關係的籌碼,只不過彼此之間不知道誰知道哪些秘密而已。

正覺最大的秘密當然是開悟的密意。 蕭導師一再強調保護密意的重要,課堂上也對此三申五令,但與此同時,蕭導師又爲了拓展正覺的版圖,不斷大量生產開悟聖者。

除了釋惟護,歷年來有不少人開悟後離開正覺,蕭導師對開悟聖者的揀選標準明顯不夠嚴謹,對其弟子的忠誠度也無法正確判斷。 倘若若密意真的被廣傳,佛法如同正覺所説因此滅沒,難道這不是蕭導師的「濫慈悲」所致?

 

好大喜功:如筆者在前兩篇文章所述,正覺的弄虛造假不擇手段,用明心開悟和權力回饋向其提供大筆捐款的「大護法」,這一切目的都是爲了在大陸及海外地區拓展正覺版圖。

近年來,為了在大陸地區擴充弘法業務,正覺甚至鼓勵學員結識高官權貴。 很多學員對此「新政」非常不以為然,因為不但不切實際,而且庸俗功利。 深入正覺,你會發現功利是常態。 正覺真正看重的從來不是學員的人格與修行是否穩健踏實,團體中大家能否體現六和敬和四攝法,以及佛法中平等慈悲的精神。

正覺最在乎的是打造門面,壯大聲勢,如此便可招攬更多資金和人力。 領導好大喜功,犧牲的自然是老百姓。 一個佛教團體,慈悲為首,本應比一般機構更加關愛護持它的學員。 無奈正覺認爲讓你做事,是給你修無上福德的機會,是對你莫大的恩賜。 義工應該感恩戴德,何來資格要求平等尊重。

正覺裡面,最無人尊重的是那些善良單純的學員。 他們很多沒有錢也沒有特殊身份來獲得開悟的機會,但是不辭勞苦付出大量時間精力做義工,期間還要看人臉色動輒受辱。 在正覺這些年,不止一兩個正覺菩薩感歎過正覺無情,在正覺不能信任任何人。 說這些話的,大多都不是基層學員,而是在正覺備受重用,步步高升的「大菩薩」。

 

結語:佛陀的教導

如果正覺的制度真如蕭導師所説,與 佛陀當日領導僧團的方式相符,那等同於說,佛陀當日管理僧團時

• 會特別照顧供養他鉅款的大戶,讓他們證得解脫道

• 會對自己過去世的親人眷屬格外維護,對他們的惡言惡行,不加責備

• 會把僧團的領導職權交給無德或無能之人

• 不重視六和敬與四攝法,不尊重愛惜自己的弟子

 

當日提婆達多要求年邁的 佛陀把僧團的領導權交付予他,佛陀說:「提婆達多! 僧團所遵循的是真理和戒律,它是要導引大眾邁向解脫的,僧團有事也必須付諸大眾共同來決定,哪裡是什麽領導權呢? 而且,僧團大眾彼此託付、彼此負責的,佛陀尚且都不可能把眾僧託付給像舍利弗、目犍連那般具有大智慧、大神通力的人,何況是你? 真是愚癡! 」

 

這段經文清楚揭示 佛陀注重僧團的平等,同時對掌握領眾權力的人有極高的要求。 試問今日正覺同修會的開悟聖者真的具備 佛陀的要求嗎? 許多人的心胸素養恐怕尚且不及世間賢善之人。

 

正覺同修會發佈的各類宣傳文章裏面,不遺餘力高推自己是全世界唯一正法,門風嚴謹,清淨慈悲,法義無可挑剔。 這是否屬實,筆者在上兩篇文章中已經有提及,正覺內部不善自欺的菩薩們,心中應有分數。

 

蕭導師今年講經時曾表示最不喜大家勾心鬥角。 問題是,將佛法證量與錢財和人情掛鈎的制度,本身就是在助長腐敗,鼓勵權力鬥爭,這是任何有社會經驗的人都明瞭之事。

 

若單純是封建制度,還是會有不滿怨懟反抗和民憤。 唯獨正覺的封建制度是一個有宗教迷信色彩的封建制度。 在一個事事神秘不許質疑要求聽話的宗教團體,被欺淩利用踐踏無禮對待的人,不但沒有能力反抗懷疑投訴離開,反而覺得自己應該無限度忍受不合理的制度和不公平的對待,認爲這樣才是學佛才是修行才是忍辱。

 

你沒有錢護持正覺,沒有機會開悟,被人欺負冤枉等等,都是自己的因果,所以應該更加努力在正覺修福報。 正覺的親教師,有些就是這麽教學生的。 這與西藏密宗當年,告訴農奴他們沒有福報所以生活困頓的説法如出一轍。

 

權力導致腐敗,絕對權力一定導致腐敗。

 

正覺裡面有人一再勸導筆者,不要理會正覺的問題,放下執著,專心修行。 這正是典型佛弟子用佛法逃避問題的不良心態。 正因為這種心態,不正義的事情才不被揭發,繼續造成傷害,妨礙大家追求真理,依循真理修行。

 

南傳巴厘藏增支部裏面有一部《卡拉瑪經》,記載 佛陀遊歷到一個叫做給瑟目大的村落。 那裏的卡拉瑪人請教佛陀如何辨別那些沙門和婆羅門的教義是否正確。 佛陀回答說:

「卡拉瑪們! 對你們來說,當然有困惑、當然有疑惑;在困惑之處,你們的懷疑生起。 來!

卡拉瑪們! 你們不要因口傳、不要因傳承、不要因傳說這樣、不要因經藏之教、不要因邏輯推論、不要因推理、不要因理論的深思、不要因沉思後接受之見解、不要因演說者的威信、不要因『此沙門是我們尊敬的導師』而遵循。

卡拉瑪們! 如果當你們自己知道:『這些法是不善的,這些法是有罪的,這些法是智者所責備的,完成與受持這些法導向不利與苦。 』時,卡拉瑪們! 那時,你們應該捨斷。

 

這部經中,佛陀清楚告訴我們,不應該輕信盲從任何人的教導,而應該深切質疑任何人灌輸給我們的教導。 這當然也包括佛陀的教導。

 

佛陀教導我們務必深思熟慮,勇於質疑求證。 上面這段經文中,佛陀不光是強調「不要因口傳。。。 而遵循」他人的教導,同時強調,必須是「當你們自己知道」什麽是善和不善,對和錯,才應該遵循。 」

也就是説,不管聽起來多麽合理的事情,我們還是要用自己的判斷和體驗來核對總和確認它的正確性。

 

不管是正覺裏面的其他亂象,還是佛教團體裏面所有背離平等慈悲的不正現象,背後都是同一原因:迷信盲從。

 

宗教信仰的目的是追求真理,以達心智的全面覺醒。 修行不是拿忍辱、修定為藉口,放棄理性與批判性思考,不加揀擇地把他人的教導當成自己的真理。

2018年首发于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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